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いつでもそうだ。

與扯去散步

昨天夜裡我忽然想起這個故事…
我還幫你畫了故事裡Q版的扯和蹦,
故事裡的扯是短頭髮的女生,蹦是長捲髮的男生(我還故意讓蹦的頭髮後端QQ的翹起來)。
故事裡的阿勇是一隻小狗,通常都坐在腳踏車前面的籃子裡。

我不知道故事裡的扯和蹦和阿勇後來怎麼了,希望他們一直都過著快樂的日子,偶爾也會有痛苦的事情,但他們一定會快樂的度過的。

與扯去散步

這裡講的事情全是假的,至於人名、地名如有雷同,全屬故意。
讀者不要亂想,懶惰的作者不想花腦筋虛構,對不起。

1.
第一次見到扯那天,我剛到這城市,
遺失了眼鏡,也還沒找到要報到的公司。
所以,我帶著模糊的視線與疏離的態度在街上晃….
從髮型、背影和T恤顏色,我非常幸福地認為:
「一個跟狗說話的男生,一定是溫柔而善解人意的」
於是我站在距離三公尺的位置,
我一定要主動打招呼,請他變成我在城裡唯一的朋友。
大概過了十分鐘吧?那隻狗向我吠了一聲!
他回頭了!說:「你看什麼看?」
——這證明我的「認為」是對的,但我也錯了,她是女生。
我不是要跟女生搭訕,只是想要找一個朋友,
於是我努力調整一下臉部的肌肉笑著說:「嗨!」
她瞪了我一眼,我繼續說:「你的狗幾歲呢?」
她站起來,高我半個頭,說:「那你幾歲?」
看著她的臉,我的眼淚開始掉下來….
好丟臉,狗又吠了!牠一定很討厭我,她也是。
那個猶豫的表情一定是說「哪來的討厭鬼?」,我心裡想!
——這次我又錯了!

***
這個世界上我最喜歡的是阿勇。
每次家裡上演瘋狂真心話大對抗的時候,我就會帶阿勇逃出來散步。
如果,可以預先知道世界末日的時刻,而人只能帶走一樣東西,
我毫不猶豫的第一選擇絕對是牠;
再說,預先知道也不代表躲得掉。
這件事情,我認真地蹲在公園裡跟牠溝通很久,
直到牠很不耐煩像懂了似地吠了一聲。
我覺得有人在我背後,脖子涼了起來….
一回頭竟然有個長頭髮的笨蛋站在那裡,
我有點氣問:「你看什麼看?」
那個矮個子男生對我笑了一下,說:「嗨!」
因為不停地換工作,我常常有「過渡期休假」,很棒。
那天下午正巧想找個人罵,可是小瑪和眼鏡先生出城去渡假,
又沒有討人厭的同事在,一個人可以罵的人也找不到。
這個人竟敢活生生跑來我面前找挨罵,看來頗好欺負的,
所以不管他說什麼,我都要罵他。
可是,我還沒開始罵人,他就哭了……
看著他的眼淚,我想要抱抱他,就像抱抱傷心的小王子一樣,
阿勇又吠了!牠一定很喜歡他。
我沒有抱他,但我決定要讓他成為我的朋友。

2.

沒想到她是女生,這是我5年來第一次跟黑頭髮的女生說話。
如果我有尾巴的話,一定會搖晃得比那隻狗用力吧!
她沒有討厭我,看到我哭了還說:
「他叫阿勇,七歲。男生哭很難看耶!你再哭我就不跟你做朋友了。」
朋友是人類最高的尊稱呦!
所以我發誓以後不在她面前哭。

***
看到他的笑讓我想到另一個人,
一定是老天爺派他代替和熙來保護我的,
但是為什麼比我矮呢?
阿勇又叫了!於是我問他:「你有錢嗎?」
「嗯~都帶在身上。」
「那請我吃飯,餓死了!阿勇也是。」
「好啊!我也很餓,可以吃掉一隻大象喔!」
我瞪了他一眼,叫他上車。
所以我把英俊的阿勇放在籃子裡,
載著他和他的大背包,
三人騎上腳踏車向後花園出發。
夕陽,很動人……

3.

後來,她常常在黃昏時間帶著阿勇來,然後載我去後花園吃飯,
沿途她總會一直一直說些想把誰斃了把誰劈死的狠話、
有時也會告訴我電玩遊戲的戰果,或是問我各種怪問題。
我總覺得騎車時講的那些話好像是被拋到後面去的心情,
所以常常回頭張望,不過什麼也沒看見,還好。
我住的地方沒有電話,但是牆角放一個史奴比話機,
應該是上任房客留下來的吧?
有時候,我會拿起話筒假裝跟扯講電話,練習自己回答問題的幽默感,
然後心裡生出一絲絲的幸福。
所以,我用碧麗珠把它擦得乾乾淨淨,很香呦!
有一次,扯和阿勇吵架,中午就跑來找我,沒騎車。
她問我:「你有沒有寵物?」
我想了一下,說:「有啊!我養了一隻小狗,史奴比耶。」
她的眼睛倏地睜大又變小,說:「神經病。我是說活的,會動的,不是玩具。你少耍白痴。」
我喜歡看她忍住驚訝的樣子,好可愛。
所以我說:「從1996年夏天到2000年春天,我斷斷續續在7個不同容器裡養死了59隻大大小小的魚,換過3種飼料,流過2次眼淚,還寫了一篇魚的訃聞喔!」
她好像沒在聽,只低著頭回了聲:「我懂,停屍間。」
我忍不住嚇得張大嘴:「你…你怎麼知道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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